

归乡一周记
10月10日艺影养生馆开业后,我于14日回到仙居高迁,算来已整整一周。重归故土,周遭的一切既熟悉亲切,又透着几分新鲜暖意。 傍晚六点抵达老宅时,90岁的母亲已等候了整整一天。她立刻将早已备好的炒米面重新热好端上桌——那是我最爱的味道。老宅虽狭小凌乱,却处处充盈着熟悉的温馨。母亲身形微瘦,面色略有些憔悴,但眼中闪烁的光亮,分明藏着盼儿归来的急切。那一晚,她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家里的琐事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与我倾诉。我上楼时,发现房间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窗台与桌面一尘不染。正要动手擦凉席,母亲连忙阻拦:“早擦过啦。”显而易见,她早早就为我收拾妥当了一切。南方的天气依旧燥热,母亲执意要把电扇搬上楼给我用,我问她自己用什么,她指了指床内侧的小风扇笑道:“我用这个就好。”那夜,伴着电扇的凉风,我睡得格外安稳。 
次日清晨七点多我才起床,母亲早已备好热腾腾的早饭。饭后,我提议去探望三娘舅、三娘妗和小娘妗。出门采购时,母亲说她心里有数,不让我插手挑选,我便顺从地跟在她身后。房车停稳后,我先下车准备扶母亲,她却在车里细心挑选要带给三舅的东西。几分钟后,我扶着她下车,见她双手提着物品,便赶紧接了过来。我俩沿着小径走到三舅家,只见94岁的三舅正独自在小木板上吃早饭。他穿着件泛旧的白衬衫,精神却尚可,见我们到来,神情没太多变化,只是静静看着我。母亲扶着他的肩膀问:“还认识我吗?”三舅摇了摇头。我指着母亲再问,他却立刻应道:“这是红英嘛!”2023年我曾在三舅院里住了半年,朝夕相处,可仅仅两年过去,他已明显苍老许多,状态远不如前。但这位九旬老人,满头白发依旧浓密,面色红润,神态温和又透着刚毅,衣着朴素却难掩昔日的公子气质。看着兄妹俩闲聊,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他,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。告别三舅和三娘妗,我们又驱车前往东山头柯桥头看望小娘妗。几分钟后抵达,沿着小径往小舅家走时,远远便看见小娘妗坐在路边与邻居闲聊。她望见我们,立刻笑着打招呼,随后引我们进屋。我走进熟悉的卧房,发现窗边的窄床换成了宽床,老房子里东西虽多,却收拾得整整齐齐。两位老人坐在床边闲谈时,我按惯例去周边邻居家转了转,随手拍了些乡村景致。


第三天,我特意早起去老街逛了逛,眼前的一切依旧那般熟悉亲切。

此时的老家,稻谷刚收割完毕,早已晾晒妥当、妥善储存。田地里,还有人种着毛芋、贝母等作物。我习惯了每日早起去田间走走,拍些田野风光。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脚下的黄土柔软而亲切,路上遇到的老乡们都热情随和,与他们相处时,只觉轻松又自然。








这些日子,我都睡在有着两百年历史的祖屋里。想起这间屋子从清代至今,已先后住过七代人,如今我在此安睡,想必祖上的先辈们,也能感知到这份血脉的延续吧。
(编辑:吴为)